只是封了后面连着的门,可谁都知道,他住着的地皮是侯府的呀,也算是侯府周济他这个亲戚了,并且送的奴仆用物走在街上,接到小院单独连着外面的大门口,多少人都看着了啊。
至于送到北地小妾,那是将邹景曜在侯府的所作所为抖了个遍,北地人本就伶牙俐齿,添油加醋穿得有模子有脸,传到邹氏耳朵时,真是气得把来看她的赵连筠轰走。
反倒是越看自个两个孙儿越顺眼。
比起要打他的张淮慎,张淮危更乐意和哄着他吃药的邹氏带着,最主要的是,邹氏在,张淮慎就要当乖孙儿,不会和他动嘴动手。
因此养病期间,祖孙关系倒是因着养病好了不少。
赶在年关,张淮慎从繁忙中总算挤出了一日闲工夫,去了郊外赵茹慧静修的庄子上。
除开这五年不能回京,只能书信以外,他此前年年都会来这里,只是赵茹慧都不肯见他,只在他离开时,站在屋开了小缝的窗户前看他。
他能做的也是站上片刻,然后磕个头离开。
这次赵茹慧却已在等着她了,如今的她已经将近四十,岁月在她脸上未曾让他苍老,反而添了些恬静气质。
“怎么就和你弟弟打起来了?”
张淮慎:“儿子太生气了。”
赵茹慧已在他寄来的书信了解所有,“你是来听我的意思的?”
张淮慎点点头。
“侯府这些事本就与你无关,你甚至还为了你弟弟算计过人,谁欠他你都不欠他,走还是留全看你。”
“母亲是如何想的?”
“我吗?我住进来这日就下了决心,我会赎罪到你弟弟去找他爹娘那一日,我无脸去见所有人,只有藏着这里苟活着,倒是你,不要因着我这个罪母,觉得你也亏欠所有人。”
“是所有人都想利用你,盼哥儿若非有病,你才是最无辜的,你是聪明孩子,不需要我多言。”
“只是我也替你弟弟说一句,他肯为了你这个见不了几次的兄长一番谋划,到底心中是有你的,你也要陪着他走完这场人世路。”
张淮慎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