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福临王府的上空,恰似一块巨大且压抑的黑色幕布,将王府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下几缕微弱且摇曳的光线,在庭院中勾勒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使得那些假山怪石宛如狰狞可怖的怪物,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王府的楼阁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冷峻,飞檐斗拱犹如巨兽的森然利齿,散发着冰冷而压抑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潜藏的危机。
风生衣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轻盈而矫健地穿梭在王府的庭院之间。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敏锐的感知。终于,在别馆那间透着微弱灯光的客房内,他发现了被软禁的楚天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和窗户上透露出的昏黄灯光,风生衣的眼神瞬间一紧,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尽快将公主解救出来。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努力穿透弥漫的薄雾,洒落在福临王府朱红色的大门上,然而这微薄的光线却未能驱散那萦绕在王府周围的阴霾。赵羽和风生衣神情凝重地来到王府。二人目光交汇,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随后毫不犹豫地分头行动。赵羽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朝着楚天玉被关押的方向疾奔而去,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尽显决心。而风生衣则神色肃穆地从大门迈进王府。
王府的师爷正站在门内,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目光散漫地四处张望。看到风生衣,他微微一怔,旋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哟,若白公子,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风生衣面色冷峻如霜,没有理会师爷的寒暄,而是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贴身令牌,递到师爷眼前。师爷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眼惊恐地瞪大,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地,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风……风大人?卑职参见风大人!”
风生衣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威严,语气急促而不容置疑:“让开,我有要事必须立刻面见郡主。”
师爷心里明白事情非同小可,但职责所在,他哪敢轻易放行,一边伸手阻拦,一边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风大人,这……这实在使不得呀!没有王爷的吩咐,小的着实不敢擅自做主放您进去啊……您看,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小的这脑袋可就没了呀。”
风生衣心急如焚,哪有耐心跟他纠缠,几番拉扯之下,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司马绮萝正好闻声赶来。
司马绮萝神色疑惑,秀眉微蹙,宛如春日里的一弯细柳,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风生衣见状,立刻躬身行礼,恭敬而急切地说道:“参见郡主。”
司马绮萝面露惊讶之色,美目圆睁,上下打量着风生衣,难以置信地说道:“若白公子?您怎么来了?”
风生衣沉声道:“属下风生衣。”
司马绮萝听闻,脸上满是惊愕,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跟在丁五味身边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助手,竟然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风生衣?你……你是玉儿的贴身侍卫,影卫统领风生衣?”
风生衣点头,神色庄重地说道:“正是。郡主,属下此番前来,实有万分紧急且关乎国主与殿下生死安危的大事要向郡主禀明。”
司马绮萝心中一紧,秀眉皱得愈发紧密,宛如山峦间的深壑,问道:“究竟是何事?”
风生衣环顾四周,见周围人来人往,低声说道:“这……郡主,借一步说话。”
司马绮萝微微颔首,说道:“好,风大人请。”
司马绮萝引领着风生衣来到会客厅,这会客厅布置得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砖铺地,四周摆放着精美的瓷器与古玩,散发着一股富贵而典雅的气息。但此刻,无论是风生衣还是司马绮萝,都无心欣赏这一切。司马绮萝打发了所有下人,待房门悄然关上,她说道:“风大人,我已遣散众人,此处再无旁人,到底是何事,现在但说无妨。”
风生衣深吸一口气,刚欲开口:“郡主,事情是这样的……”
“绮萝!”福临王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突兀地从门外传来,硬生生地打断了风生衣的话语。
风生衣赶忙行礼,说道:“风生衣参见王爷。”
福临王脸上挂着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说道:“免礼免礼,风大人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本王此前竟一直以为您只是个普通随从呢。”
风生衣恭敬地说道:“王爷谬赞,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此前多有隐瞒,还望王爷恕罪。”
福临王目光转向司马绮萝,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一丝责备:“绮萝,你也太不懂礼数了,风大人乃是殿下身边的红人,他来到王府,你理应即刻派人通知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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