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之丰的一个命令下,县城中诸多重要人物先后被唤醒。
有些人打着哈欠抱怨个不停,有些人却认为李县令终于肯出来主事了,便感觉到有了主心骨,心里开始踏实起来。
所有人都到齐后,在县衙内闹哄哄地站了不少时间,神情憔悴的李之丰才在众多手持洋枪的军士的护卫下,走入了县衙。
见李之丰出现,县衙内的二十几人顿时眼前一亮,纷纷看向了李之丰。
“大人,听说您要镇压革命党……”
“革命党那么张狂,您有什么好办法么?”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李大人给拿个主意……”
“李大人,我愿意出钱……”
……
“安静!安静!”
李之丰在县衙之上坐下,拿起惊堂木在身前的桌上“啪啪”砸了两下。
县衙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革命党先杀白举人,再杀把总,昨日又杀白文清和张师爷……”李之丰沉声道,“革命党猖狂至此,我知道诸位都十分惊慌,担心下一个被刺杀的是自己。”
“各位,实不相瞒,本大人其实更担心自身成为革命党的刺杀对象……”
他的话音未落,县衙内便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大多是咒骂无法无天的革命党。
有人说道:“大人有把总的洋枪队日夜守卫,还需要担心什么革命党?”
另有人附和道:“正是如此,大人有洋枪队……我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跟着附和。
县衙内的议论声变得更大,像是一群蚊子一样“嗡嗡”叫个不停。
“洋枪?”李之丰嗤笑一声,他众人的声音压下,“我这儿有洋枪,革命党就没有洋枪?”
“你们都见识过洋枪的威力,你们说,在革命党拿着洋枪,精心设计的刺杀下,躲在哪里是安全的地方?”
说到这儿,他冷冷地反问道:“难道要本大人日夜藏身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不出门半步?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众人默不作声,等着李之丰的下文。
喝了口茶,李之丰话音一转,又说道:“再者而言,本大人既然身为一县之父母官,自当庇佑一方安全。”
“如今革命党那么猖狂,本官再不采取措施,将大逆不道的革命党绳之以法,如何称得上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