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瘸子旱地两亩……
这些也是蜀王的属下,胡作非为?”
朱宾瀚一脸茫然:“王府何曾有过这些土地?
本王不愁吃,不愁穿,俸禄数万石,良田数万亩!
就算躺着也吃不完,一应用度完全足够了。
本王需要惦记,这三五亩的田地吗?”
这话也不过分!
如果不搞什么非主流的大兴土木,绝对随便花!
就这份工资,搁到后世,妥妥的年薪千万级别,还是不用干活儿的那种。
张山风也没理朱宾瀚,继续抓起一张罪状,念道:“纵兵行凶,弘治七年,蜀王府因为抢夺王老五水田,不从,断其一臂,强行画押;
弘治八年,蜀王府抢夺李秀才独女,反抗,护卫拔刀将其击杀……
这里有伤人案二十余起,杀人案四宗,也是属下所为?”
朱宾瀚冷哼一声:“你说的这些,连什么抢田抢人,本王都不知道。
本王如何知道伤人和杀人,本王一概不知。”
张山风依旧无所谓,又拿起一张罪状……
没关系!
他压根儿没指望朱宾瀚认罪,就是找个理由,将朱宾瀚抓到京城关着就行。
一通杂七杂八的罪状,被念了一遍又一遍。
朱宾瀚终于忍不住了。
还有完没完!
朱宾瀚一声暴喝:“这是栽赃!
你是谁?
好大的胆子,栽赃亲王!”
张山风依旧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栽赃你,你能怎么样?
这么多事情,都出现在蜀王府。
身为蜀王,哪怕你真的毫不知情?
难道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吗?
你的属下,借着你的名义,害惨了一方百姓!
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蜀王两个字,家破人亡,体残身死!
殿下真的没有罪吗?”
朱宾瀚顿了几息,然后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就算本王有错,那也是御下不严!
这又不是什么大的过错。
至于千里迢迢的,将本王押到京城吗?”
张山风冷笑:“蜀王殿下该庆幸!
如果,你没被押送京城,入冬之后,被你……也可能是你属下,祸害的饥民,可能一波叛乱,就会要了你的命!
陛下已经在京城,替你准备好了地方。
只要蜀王殿下同意,以后你就住在京城了。”
小主,
朱宾瀚眉头一皱,寒声问道:“那本王的属地怎么办,田地和王府怎么办?”
只要不傻,就知道,这是要没收他的属地和田地。
张山风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然后交给朱宾瀚:“属地除国,田地方面,老百姓的,自当奉还。
其他的,本官以市价回收。
至于王府,留着也行,有机会的话,还能回去玩玩!
殿下必须居住京城,没有圣旨不得离京,俸禄依旧。”
摆明了削藩!
只不过,跟朱允炆的暴力削藩不一样,该给的待遇还是有的,面儿也留着。
朱宾瀚当然明白,所以他当然不会答应。
他又不蠢!
朱宾瀚冷笑一声:“陛下想削藩?
本王不答应,你能怎么样?”
他很清楚,削藩这个词,是一个忌讳!
在藩王之中,一言激起千层浪。
别忘了,朱老四就是靠反对削藩,忽悠了初代宁王一起造反,得的天下!
朱宾瀚有底气,朱佑樘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削藩。
陛下不敢来硬的!
所以,他打算咬死也不松口!
张山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如此!
这些罪状,足够让蜀王呆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了!
本官告辞!”
任务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蜀王熬不熬得住寂寞了。
虽然!
宗人府大牢,有吃有穿,啥都有,饿不死,也冻不死。
但是!
没有人!
除了准时有人送饭,你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时间长了,憋都能憋死你!
闷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