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出生起就遭到歧视的,只能从事守墓职业的克雷斯先生,三个个子很矮,但组在一起能和任何人平等对话,抱团度日的小孩。哦,对了,我猜大师您绝对想不到——蜡坊的浇蜡手艺还可以用在焦糖苹果上。那层蜜糖裹得非常均匀,在外面压根吃不到。”
爱丽丝目光一闪,
“包括…剧院的新老板,一位歌剧演员,身上也有着难以看穿的秘密。”
“大师,和这么一群人搭上关系,您会发现这个世界真是处处充满着趣味。”
爱丽丝耸耸肩,
“我敢发誓,他们绝对会欣赏您的音乐。”
安东尼奥瞅着爱丽丝,小声道:“能和他们成为朋友,你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怪胎之一。”
“怪胎?”
爱丽丝指指自己,
“没有吧,我不过是个很努力的普通人。”
安东尼奥不赞同地摇摇头。
虽然不理解爱丽丝对自己的定义,但他总算,对伦敦有了些期盼——
“爱丽丝小姐,根据你的描述,普通人靠近他们都不容易。有点意思,但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欣赏他们。”
“您肯定会的。”
爱丽丝道,
“大师,您才二十多岁。比起销金窟里的浅薄关系,您可以考虑和能互相理解的人建立起真正的友谊。”
“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人生,理想也不一定能做主一切。东方可有句古话,叫做三十而立。”
“看过上万次的日出,见过至少三十次的花开花谢。从父母走向老师,走到朋友,走到爱人身边,人生之路,才算是真正的独立而初步完整了。”
爱丽丝鼓励安东尼奥尝试先活到三十岁,
“拥有过这些,补全人格上的残缺后。大师,您再告诉我,您是否想清楚了吧。”
“三十岁……”
安东尼奥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