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懿不提,温时欢笑了笑,“本宫身边没有其他侍卫,用你也用习惯了。”
“皇兄,臣妹记得春猎时,”温时欢勾唇,“您赐婚与臣妹与萧侍卫。”
李承钰抬眼看她,“朕到底忙的忽视皇妹你想嫁人的心思了。”
“萧懿,你呢?”李承钰问道。
“臣听陛下吩咐。”萧懿说,不过,他加了一句,“臣必定不负静姝公主。”
李承钰手指轻敲,明明是他之前的想法,现在却有些奇怪,“宫中诸事繁忙,不宜办如此大事,等静姝公主回来吧。”
“最迟六月,朕便昭告天下。”
李承钰这样说。
萧懿谢恩。
温时欢留在了勤政殿。
李承钰捏着朱笔道,“你倒是着急。”
温时欢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萧懿是皇兄安排的人,臣妹自然是离不开他。”
李承钰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几日出宫,与朕解决一些事情。”
温时欢答应了。
天气已经回暖,他们越走,越热。
幸好温时欢带了几件薄衣服。
“听说了吗?陛下对那静姝公主十分宠爱,此番更是因为公主呆腻了皇宫,陛下亲自陪着出来。”
“不会吧,陛下不是厌恶女子吗?”
“谁说的,陛下对那静姝公主是走哪儿都带着,听说宫宴危险之时,是静姝公主以身挡箭,护着陛下,那自然在陛下心中是不一样的。”
“这静姝公主真是好命,只是一箭,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了。”
街上有两个男子讨论着。
此番温时欢出宫的阵仗极其大,给了许多人错觉。
认为李承钰对她十分重视。
江南。
一群官员聚在一艘船上,琴声笑声不断从里面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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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得公主之名,果然还得是女子,若是我等,怕是直接草席卷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一箭射的真值啊,也不知道那静姝公主是何容貌,有没有那满红楼里面的姑娘漂亮。”
“最近是不是新来了一批,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调教的事儿放一边,我这有件大事儿,有个村里似乎有了疫病,我已经叫人看住了 那边的人死了不少,快埋都没地方埋了,这过几月,臭了怎么办。”
“扔海里。”其中一人说道。
“海里的东西咱们也吃,万一……”那人没有说下去。
“烧了。”有人说出答案。
“诶呦,这烧了,突然少了一个村子的人,怎么交代。”
“出海捕鱼失踪了,章大人,你是越来越胆小了。”
那个姓章的摸了摸脑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近几日,日日能梦见那些人,在梦里向他追魂索命。
他是觉都睡不好了。
今日也是来放松放松,可心思总是不定。
他心里面慌的很,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是江南人,只是进了这江南的地界,就不由着他控制了。
他是穷苦人家出生,能读书也是因为家中父亲曾经是一个公子的伴读。
只是后来那公子被人追杀,他的父亲替那公子挡了一刀,身子骨不行了,被放了身契。
他父亲跟在那公子身边,多多少少懂些东西,他出生便被父亲寄予厚望,他也被起名为章吉。
章吉初来江南,也想当一名好官。
其实,他的官衔不大,只是最底层与商户们打交道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贪了。
是上面人来找他,送给了他三个小厮的时候?
还是与商户合作,从里面赚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的时候?
还是看见其他人纸醉金迷,他勤勤恳恳做事,心里不平衡的时候。
章吉记不清了。
时间太过久远了。
他已经为官十多年了。
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 快要入土的年纪了。
可能是越靠近死亡,心里发寒吧。
章吉这样想。
船快靠岸了,里面的人早已乱作一团,一个个的衣袍大解。
章吉上了岸,他家的小厮赶忙迎了过来,“大人,夜里凉 ,夫人让奴才给您带了件披风。”
章吉看着眼前小厮眉清目秀的模样,“什么时候来府里的?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小厮的声音飘忽在夜色之中,“上个月来的,夫人见小的做事麻利,便让小的有幸能伺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