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负责照顾兰儿日常起居的侍女,刚刚有人过来通报说她们已经死了,尸体在井里被人发现打捞出来,身上没有明显的受伤痕迹,应该是被人投了毒。”

柏倾龄瞪大了双眼,“那她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遭到暗杀。”

“羌月走后没多久,就传来侍女被害的消息,你不觉得此事有点太蹊跷了吗?”

“确实,莱纳特说的没错,羌月具有很大的嫌疑。”澜丞说道。

甄雨妍摇了摇头,“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怀疑。”

“哎呀哎呀,好多年不来此地,猛然一下走那么多路,可累坏我这个老头子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满头白发的怪异老头径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条大白蛇。

澜丞和莱纳特见状,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年轻人不要激动,我这老头子可不值得你们动刀。”

柏倾龄惊得好一会说不出话,“你......是你.......”

“隔日不见,你好啊小姑娘。”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柏倾龄,“但是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与你叙旧,我那乖徒儿遭到奸人暗算,我这个做师傅的怎么能能坐以待毙呢?”

随后便走到床前,刚想伸出手为叶汀兰把脉,却被李轻琼一把拦下。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离她远点。”

老头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我的乖徒儿给为师找了个厉害的徒夫,这徒夫竟然还威胁她师父,哎呀呀,真令人伤心......”

诶?柏倾龄有些凌乱?这老头居然是阿兰口中一直念叨的师父吗?

见李轻琼执意要阻拦,老头也不再开玩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她苏醒的办法,与其让她一直这样痛苦煎熬,不如让我为她一治。”

李轻琼紧蹙眉头,思考片刻,便让他过来看诊。

白发老头轻哼一声,不知从哪变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叶汀兰身上的几处穴位上。

手速之快力道之稳,连澜丞这个门外汉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银针入穴,放出乌黑的毒血。

在老头的一番神奇操作下,病床上躺着的人儿终于有了些反应。

李轻琼急忙上前查看,刚触碰到叶汀兰的手就被一道真气震开。

若不是他及时稳住身形,怕是刚刚那一瞬就会被击飞出去。

“年轻人不要心急,这是我设下的金血药阵,可以让阵内的人迅速吸收药效且不被打扰,不过需要七日后这个阵法才能自动解开。”

李轻琼见叶汀兰虽是仍在昏迷,但是整个人的气色好了许多,便也不再计较这煎熬的七日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刚刚多有冒犯,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老头摆了摆手,“小事小事,师父救徒弟理所应当,不过我对你这个徒夫倒是有些兴趣,不如有机会我们一起唠嗑唠嗑?”

李轻琼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是脸上仍是挂着微笑,“长辈愿意与小辈一起闲聊,自然是会顺从您的意思。”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蹲下身对着白蛇悄咪咪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见白蛇迅速爬向宫门外,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既然我的好徒儿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处罚一下臭老鼠吧。”

见柏倾龄默不作声,老头又似笑非笑地解释道,“蛇是吃老鼠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就好。”

众人当然明白臭老鼠指的就是陷害叶汀兰的人,但是真的就只是放一条蛇过去抓会不会不太靠谱啊。

像是察觉到众人的怀疑神色,老头神秘一笑,“不出三日,臭老鼠自然会束手就擒。”

......

夜晚,拜别了天司宫的众人,柏倾龄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有好多疑问想问那个老爷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害......不想了,还是先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放松一下吧。”

刚推开房门,一道黑影迅速从窗户翻走。

柏倾龄立即警觉起来,“谁?快出来!”

就在她一步一步逼近窗口时,避容灵机一动,学了两声猫叫。

“喵喵~”

柏倾龄停下了脚步,微微叹了口气,“原来是只猫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房间里闹贼了呢......”

某个名为避容的贼:.......

一直等到柏倾龄离开房间去洗澡,避容才深呼一口气,尼玛刚刚吓死他了,多亏他聪明,要不然就暴露了。

这段日子尊上在静修,他本来可以拥有短暂的休假,但是可能是闲的心里发慌的缘故,他就想搞点事情做。

问他现在对什么感兴趣,那当然是嗑尊上和柏倾龄的cp啦!

从四方镜内出来后便直接来到了柏倾龄的住处,但是房间里面没人,他就只好从白天等到黑夜。

小主,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自己却差点要露馅了。

“这柏倾龄生得倒是一副好容貌,算是勉勉强强能够配得上尊上。”

环顾四周,看到满屋子的脏乱头都大了,微微叹了口气,“这位也是个不爱收拾东西的主啊。”

然后心里又暗暗补充了一句:“跟我家尊上简直一模一样。”

忽然闻到一股暗香,避容冷笑一声,就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极速闪现至黑衣人身后,抬起长腿就是一脚踢飞。

“啊啊啊啊!”

另一边正在沐浴的柏倾龄听到惨烈的尖叫声,吓得一激灵。

连忙起身穿衣,警惕四周状况。

见柏倾龄出来,避容赶紧蹿腾到树上,心中还有些懊恼,应该直接抹脖子的,一脚居然没有踹死她。

柏倾龄蹑手蹑脚地靠近地上的黑影,捡起地上树枝戳了戳。

见还有气息,柏倾龄松了口气,连忙进屋拿绳子打算把这黑衣人给捆起来。

避容眼见着她把黑衣人包裹得像个大粽子,好笑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