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于其中,一时忘记了警惕,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忘记了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直到年荼依偎在他怀中开始脱衣服,他才如梦初醒,触了电似的猛然松开手。
“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呀”,年荼理直气壮。
不止头饰压得她不舒服,身上的衣服也一样。
囫囵脱下累赘碍事的外裙,里面还有繁复的几层。古代的布料远不如星际的常用材料那样轻盈舒适,穿着这些东西,简直坐立难安,她早已经受够了。
“穿这么多真的很难受,我竟然穿了一整天,快要累死了”,年荼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一边左脱一件、右脱一件,脱了个酣畅淋漓,只留一件小衣、一件亵裤,才终于停手,舒服地叹了口气。
宗守渊又羞又窘,背过身去不看她,目光躲闪,已经说不出话。
荒唐!实在荒唐!!
旁人都说,女人应该矜持,新娘子应该羞羞答答,可是在他们这里,情况似乎恰好反了过来。
宗守渊抬手摸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耳根,暗暗恼恨。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脸皮竟然这样薄。
被女人几次三番逗弄成这样,实在不像话,好像他的气场完全被压制住,输给了她似的。
他深深呼吸,反复几次,努力调整自己的思绪,不去胡思乱想,想些严肃的事情,终于冷静了一点,脸上的红晕逐渐冷却。
不等他彻底板起脸,一只纤细的小手忽然不打一声招呼摸上了他的衣襟,扯开——
一秒破功。
“!!!”,宗守渊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剧烈颤抖,简直惊得要跳起来,“你、你……”
“你、做、什么??!!”
只需年荼一个动作,他便前功尽弃,不止面红耳赤,连眼眶都激动得红了一圈,看起来甚至可以用“可怜”二字来形容。
“伺候你呀”,年荼满脸无辜,“你不是叫我替你更衣吗?”
她眨着眼睛与虚张声势的雄性对视,看起来单纯极了,手上却半点不老实,扯开衣襟,又去扯腰带,摸一把喉结,再摸摸结实的胸肌,继续向下……
没能抵达最终目标所在之处,作案的手就被一把捉住,宗守渊喘着粗气 ,感觉到无比后悔,收回之前的狂言,“不用、你、伺候。”
他已经顾不得丢不丢脸,并紧两条腿,生怕被年荼发现异样。
然而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没有什么能瞒住年荼的眼睛。
她垂眸一瞟,揶揄地笑了笑。
十八岁纯情男大学生,果然最爱激动,经不得半点撩拨。
“真的不用吗?”,她反手牵住那只桎梏她的大手,身体软软地贴上去。
方才她的确是故意欺负人,谁让笨蛋灰狼嘴硬摆脸色给她看?但和他亲近的意思并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想陪他一起度过漫漫长夜。
等了足足十天才和伴侣见面,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现在她填饱了肚子,衣服也丢到一边,气氛正好合适。
小主,
合法夫妻,做什么都可以,一百个男人里九十九个都抵挡不住女人的主动和热情,纵使没名没分,半推半就也会接受,何况有名有分,明媒正娶?
然而,宗守渊显然不在那九十九个男人之列。
他压抑着心头躁动的渴望,别开视线,喉结滚动几下,强撑着继续拒绝,“不、用。”
“我是你的妻子”,年荼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温声细语,“你可以碰我。”
“还是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