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谭青和柳智的谈话还在继续。她们讨论着程童的未来,以及如何更好地保护他,让他远离疾病和不幸。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两人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程童的深深爱意。
病房楼道里,柳敏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给柳智,带来了一丝安心。新冠肺炎,这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疾病,现在在柳敏的口中似乎变得不那么可怕。柳智紧握着手机,听着妹妹的话语,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
谭青的家,夜幕低垂,两人走进屋内,谭青轻轻地关上门,转身拿出一瓶葡萄酒。她熟练地为柳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透明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曳,映出两人略显疲惫的面容。
柳智有些惊讶地问:“怎么?现在还可以喝酒?”
谭青笑着回答:“怎么了?咱们?”
柳智提醒道:“不是被隔离了吗。”
谭青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可是,咱们并没得传染病啊。”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安静的屋内回荡,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驱散心中的阴霾。
柳智环顾四周,这间房子充满了谭青的风格,简约而不失温馨。她轻声问:“程恭经常来吗?”
谭青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求你,咱们别提起他了,好吗?”
柳智点了点头,她知道谭青和程恭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她轻声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打算跟他离婚了,我现在对他,心,已经彻底死了。他和别人怎么样,我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不嫉妒,也不生气,真的,我说的不是假话。”
谭青认真地看着柳智,她知道柳智的直率和真诚,她轻声说:“看出来了,你不是个喜欢说假话的女人。”
柳智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是啊,就是因为我不说假话,很多人不喜欢我。其实,我们姐妹,都受我爸爸妈妈的影响,不喜欢说假话,我爸爸妈妈,一辈子追求率真,追求实事求是,看病,是什么病,就说什么病,从来不给人家开大处方,所以,这么些大夫发财致富了,我们家,还是那么贫穷,还是爸爸妈妈当初分的那两间房。”
谭青感慨地说:“是啊,这么些年了,很多大夫都是依靠吸病人的血肥起来的,我就奇怪,那么多人羡慕大夫,你和你二妹,怎么就坚决不学医呢?”
柳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爸爸妈妈都当过传染病医生,都得过传染病,当然,后来痊愈了,所以,提起大夫来,我和二妹,就很怕,就发誓,一辈子不当大夫了。”
谭青好奇地问:“也就是说,当大夫,并不是最健康的职业,是吗?”
柳智认真地回答:“当然了,当大夫,很多人,自己得病了,不知道怎么得的,也许,就是病人传染的。”
谭青有些担忧地问:“大夫不是都戴口罩给病人看病吗?怎么就还传染呢?”
柳智摇了摇头:“天,病毒,细菌,有的很厉害的,你真的以为,口罩就能防止病毒和细菌啊?”
谭青的脸色微微一变:“是啊,有时候,亲朋好友得了传染病了,自己就不怕被传染,比如,程童病了,咱们就不怕被传染。”
柳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有时候,病毒,咱们人类有没有办法阻止人家啊。”
谭青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有些害怕地说:“啊?病毒?”
柳智轻轻地拍了拍谭青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有医生,有科学,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继续,她们谈论着生活,谈论着未来,尽管前路未知,但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在这个不眠之夜,她们的友情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彼此的心房。
夜幕下的谭青家,被一道无形的隔离线划分。医务人员和干部们忙碌着,将绳索挂起,牌子上“隔离地区,禁止出入”的字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市防治传染病领导小组的印章在夜色中显得沉重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