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压着怒火,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老哥,此事待我严查,我房玄龄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老人一辈子都在乡下,也不知道房玄龄是谁,看这大排场只知道是个大官。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老人放下木桶,趴在地上连磕几个头,道谢声隐约可以听到哭腔。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房玄龄毫无架子地走过去把老人扶起,羞愧地说道。
牛进达看到房相和老人近距离接触,快速跳下马来,守在他的身旁,以备不测。
薛世良回过头,对身后的绛州县令甩了一个眼色。
绛州县令的脑子一直是晕乎乎的,此刻是吓得魂飞魄散。
得到刺史的暗示,只见他腿一软,滚到马下,爬起来颤抖着脚走过去。
“老人家乱说话会掉脑袋的,你可有证据证明挑水也要收1文钱?”
听到要掉脑袋,老人心底马上就慌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说谎。”
他不敢再往下说收钱的事,活了几十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哪怕披着羊皮也一眼能看清。
“王县令,本官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房玄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房相,我......”
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时间,牛进达早示意两个铁卫把他架下去。
薛世贵眼神阴翳地看着房玄龄的所作所为,内心的求生欲竟衍生出一道杀气。
安抚好老人,房玄龄话也不说,直接板着脸翻身上马,飞快地赶往下一个地方。
青丘山壑总是多,看山跑死老马儿。
一行人就这样在绛州疾驰。
查支流被阻断只是开始,房玄龄既要抗旱救灾,也要清理蛀虫。
中途,房玄龄又分了五百铁骑独自去查探绛州各县的真实状况。
一场反腐反贪,涉黑涉黄的行动就此展开,像一股旋风从绛县吹满整个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