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犹记得微臣幼时之事,微臣感怀于心。不知今日太后请微臣过来,所为何事?”
“筱将军果然是踏实做事之人。哀家听闻你抓了太傅叶承严及其家人?”
“禀太后,确有此事。其人现于金吾卫狱中押解。”
“那你可知哀家今日为何与你言及少时之事?”
“还请太后明示!”筱似韫冷静中带有些许紧张。
“你年少之时,父筱亦翃北上抵御狄戎侵略,你便常与母亲、妹妹孤身在家。每每宫中家宴,筱叶两家携子赴宴,叶家主母均要努力夸赞你一番,你可知为何?”
“这个…太后,微臣属实不知。”
“因少时的你沉稳坚毅,品性像极了你父。筱亦翃在外南征北战,筱家主母在家操持生计。太傅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一直举荐你去太子身侧伴读。彼时我虽未应承,却也知你是个知冷知热的有心之人。”
“臣惶恐,不知太后话中真意。还请太后明示。”张太后一席话,说得筱似韫冷汗连连,连忙俯身拱手。
“哀家并非想斥责于你,只是叶家乃肱股之臣,叶承严忠君爱国,又体恤忠臣家眷。哀家不想看他就这般死去,你可明白?”
“太后之意,微臣知晓,然叶太傅暗通荣诃,如此这般,臣不知如何向陛下回禀!”
“筱似韫,他之罪责,哀家尚不清楚,哀家只知,先帝在时,他是股肱之臣,先帝不在了,他不该受刑死于狱中,你可知晓?”
“微臣知晓,微臣静候太后差遣。”筱似韫低头请罪道。
“嗯,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