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给她自由,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逃

结果可想而知,给湛淮晏酸的,绷着的神色都维持不住,扭曲了。

宋令虞在幸灾乐祸,无辜地眨了眨眼,“啊,原来望舒你不喜欢吃酸的,我以为你特别喜欢。”

每时每刻,且谁的醋都能吃,可不是爱吃酸的吗?

这次湛淮晏没有生气,而是抬起一只大手捂住小太女的眼,倾身吻住宋令虞。

宋令虞立刻张嘴,柠檬的酸苦味道被渡入她嘴里。

湛淮晏冷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然明明宋令虞也被酸得五官变形,却咬走柠檬,嘴里湛淮晏的气息比柠檬的酸苦更浓烈。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湛淮晏,“望舒,我这不是自损,而是如愿以偿。”

湛淮晏:“……”

湛淮晏放开小太女,“初初,你母后欺负父皇。”

宋令虞瞪大眼,其实她还真有点怕小太女的“训斥”,伸出手在桌子下咬牙切齿地掐湛淮晏的大腿。

要脸不要脸啊,找一个三岁孩子告状。

“父皇是在说母后给你吃柠檬这件事吗?”小太女一下子夹了三片柠檬吃,看着都酸的流口水,她却津津有味。

“我不觉得母后是在欺负父皇,酸得可以开胃,母后是想让父皇多吃些饭。”

“不过我不是鱼,不知你之快,你要是觉得母后是在欺负你,那我代替母后还给你吧,罚我把这些柠檬都吃掉!”

湛淮晏告状失败,嘴里的酸苦反而变成了甜,蔓延到心里。

这顿膳食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宋令虞带着小太女去洗漱。

寝宫里有个很大的浴池,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温水。

水面上飘着红色花瓣,宋令虞有癸水,抱着小太女在刚莫过膝盖的浅水区,陪着小太女。

湛淮晏跟小太女避嫌,自然不会一起进去泡,也不好往宋令虞手腕上缠绸带,就让十多个宫女都进去替他看着宋令虞。

然而这样他仍然不能放心,坐到屏风外的椅子上,双手紧攥成拳,额头有冷汗滚落。

湛淮晏好几次都站了起来,又死死克制自己要冲进去的动作。

母女二人在浴池里玩水打闹,一阵阵嬉笑声传过来,缓解了湛淮晏的焦虑和害怕。

但时间长了,湛淮晏的状态越来越不对。

吴总管的徒弟吓得不轻,想告知皇后娘娘。

皇上却对他摆了摆手,继而,取出一把匕首。

只是还没割下去,手腕就被攥住。

湛淮晏双目猩红,视线模糊,看到单膝触地在自己面前的宋令虞。

那刀尖被转过去,对准宋令虞。

即将癫狂的湛淮晏神志一下子回笼,推开宋令虞的手后,远远地丢掉匕首。

“看到朕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在心里笑话朕?”湛淮晏眼里浮着泪,自嘲地笑,努力维持自己的尊严,起身要走。

宋令虞的双臂却缠绕到他的脖子上,把他压下来,带着要把他挫成灰的力量,吻住他。

湛淮晏挣扎片刻,最终狠狠闭上眼,把宋令虞箍在怀里,反客为主。

其他人早在皇后出来的那一刻就回避了。

宋令虞身上只是随意披了一件纱衣,一切都若隐若现,被湛淮晏揉入身体里。

他浑身的肌肉那么精壮,结实……

要不是小太女出来了,二人就滚到铺着羊毛毯子的地上去了。

宋令虞走一步,后面一大一小的尾巴就跟一步。

到了上榻睡觉的时间,三个人躺在偌大的龙榻上。

宋令虞和湛淮晏中间隔着小太女。

小太女侧过身抱住宋令虞的胳膊,被宋令虞搂着,睡得香甜。

织金绣龙的帐子落下来,烛火灭了很多,只床头留着宫灯,隔着帐子不影响人的睡眠。

殿内燃着熏香,陷入一片温馨静谧中。

湛淮晏不知道宋令虞有没有睡着,反正他平躺着,两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姿势很端正,眼合着,却根本无法入睡。

过了没一会儿,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湛淮晏睁开眸,眼角余光瞥过去。

宋令虞半起身,把小太女抱到龙榻外侧,给单独盖了一床被褥后,她掀起被角进来,侧过身抱住湛淮晏。

湛淮晏没搭理宋令虞,重新闭上眼。

宋令虞却抬起腿缠到湛淮晏身上,整个人往湛淮晏的胸膛里蜷缩,“有点冷,是不是殿内的冰放太多了?”

其实还好,身上有一层被子,大夏天的两人抱在一起,不出汗就好了,哪会冷?

然而宋令虞的足心贴到湛淮晏小腹以下时,愣是把湛淮晏冻得一个激灵,伸出大掌把宋令虞的脚裹在手心里。

她怕不是想废了他!

湛淮晏的小腹上也热,就忍着冰冷,把宋令虞的足心贴在自己肚子上暖着,“以前也会来癸水,但是没有这么冰。”

那时候阿凝来癸水的时候,不会这么虚弱难受。

“不知道,有人说来癸水时难受,生了孩子就好了,我这是反过来了,可能是年纪大了?”过了这个年就二十四了啊,确实没有十八九岁的时候身体好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湛淮晏简直要笑了,拿武氏来说,人家六七十岁正要拼搏奋斗的年龄,还能养被人最为熟知的四个男宠。

不过宋令虞提起生孩子……不管她当时多游刃有余地骗他,但实际上怀双胎是最辛苦的。

在医疗条件不足的时代,怀胎期间随时都会有危险,更不要说生产的时候了。

即便她当初筹谋了一切,可生双胎时的痛苦和万死一生却是真的。

过后她被拘禁了一个多月,产后没抑郁就不错了,应该再养几个月最好,她却奔赴了苦寒的幽州北境。

女人生完孩子都会气血亏损,得靠长时间的调理滋补。

有的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补回来。

湛淮晏翻过身侧躺,把宋令虞揉入怀里。

他身上宛如火炉一样,能感觉到宋令虞舒服了,冷嗤了一声,“所以过去三年都是湛淮玦给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