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也停下来举起手赌咒,信誓旦旦地说:
“我就是没拿,拿了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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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妹气急败坏,脱了脚上的棉布鞋,扔过去,没打中,气急败坏地说:
“小短命鬼的,我放枕头底下,就单单少了一张十块。这个家就你最爱翻东西,偷吃果子,偷吃米酒,哪回少了你!在学校你还偷人家的笔和本子。”
自从二妹嫁出去之后,没人管英华,他越来越顽皮,越来越不像话,不服大人管教,与过去爱哭鼻还胆小的跟屁虫截然相反。
他还偷茂伟大伯家的地瓜和土豆,大伯抓了他骂道:
“小太保!”
从此,他多了个外号。
陶阿婆摇了摇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
“你这个家娘,我见识过的,冷水烫鸡,一毛不拔,钱擪得紧紧,谁都不给一点,你这回这么紧张的情况她都一分不拿出来,早给了的话,你就走成了。亏她还信佛,可这孽做的,也要算她的一份。”
荔香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说:
“她和我哭她不当家,没钱,原来都在私房里藏着呢。她要是肯给我,我也不用去求您老人家。”
陶阿婆撇了撇嘴说:
“做人不能只讲钱不讲情,我是觉得拿钱换情,是值当的买卖。”
荔香说:
“陶阿婆,我给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从嫁到这里来,别看这个家人那么多,可都比不上您一个外人对我热心的。”
陶阿婆拍拍荔香的手说:
“我常讲的,不要客气,我心疼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嫁来,不容易。听我一句话,你要尽快地养好身子,过完年了,就抓紧回学校挣工资,眼下英富不在家,一切呀,都得靠你自己作好划算。”
荔香点了点头说:
“好,我听您的!”
陶阿婆苦口婆心的话,荔香听进去了,出了月子,过完年,她就回了蓝河村小学继续代课。
大约又过了三个月,计生办来催荔香抓紧上节育环。
她一个人去的村卫生院,再次躺在铺着绿布的小床上,主动张开双腿,双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上长管日光灯,透过白白的灯光,仿佛进入一个很远很远的,未知的世界。
阴道被粗暴地撑开,冰冷的铁钳子伸进去,肚子里挣扎的动静又回来了,血腥气再度迅速弥漫整个空间,她再次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你以后再投胎回来吧!以后再来做我的孩子!”
可荔香许下的话,后来再也没有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