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
关于途经山路十八弯,实则最终目的却只一个的话题,简直每天变着花样一发不可收拾,这样下去果真不行。
林羽叹声气,“我不是说了让你看着办。还有,你莫自己无人问津,偏以为与你亲近之人皆是此类待遇,你家大娘子炙手可热你应有所耳闻。”
“再者,我都申辩了数次,那叫什么贴身亲密之举?你兄弟说的话信得?纯粹情急之下救人所需,我与他之间清澈坦荡宽广如天地,不要老是偏想歪了。退一万步说,为何我与他相较,非是我这女子去当用强的那个?非是他却做无辜被迫的那个?”
阿甲:“......”
青天白日,你尽管再大声些!
玄伞:“......”
顾梓恒修眉冷沉,落满冰梢的眸色晦暗不明,面上状似毫不知情地看着透明阳光下仍在陶醉不已的那抹青紫色俏影。
他缓慢机械地又将视线侧目投落到搀扶着的人身上,得到一个略显无辜的苦笑。
文周易:“咳咳。”
林羽听得这两声几乎熟悉入骨血的轻咳,浑身不自觉地悚然一惊,一股脑弹跳起来。只是可惜,这厢泼出去了一盆泔水,可算全淋到自个儿头上了。
见那姓顾的面色不善,林羽把脸上眼瞧着将要腾起的尴尬和不自然火速一把撕了,挑着眉弯迎视上去,到底满腔磊落,不疾不徐一本正经道,“顾先生何时来的,我竟错过?”
未等顾梓恒回答,又攒起十足关切之意问向另一人,咬字还格外清晰,“我家军师身体可好些了?看这架势怕要远行?”
顾梓恒太阳穴微微抽动,并不打算让文周易回答,自己降着音调干巴巴道,“他是我家族兄长,因故不便多言才有所隐瞒,此番继续留在这恐不好照顾。厢房细软我已着人在收拾,此前受大娘子照拂点滴,尽数记在顾某这里,能用得着银钱来算的,也着账房在计,不日奉上。”